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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江绪林事件:自杀的基督徒是否能够得救?

江绪林事件:自杀的基督徒是否能够得救?

江绪林事件:自杀的基督徒是否能够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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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绪林事件:自杀的基督徒是否能够得救?
原创 2016-02-22 麦琪 麦琪的礼物

文:麦琪 | 图:梦梦
 
2月19日晚上,华东师范大学政治系讲师江绪林自缢身亡,这件事情让我好几个小时缓不过气,因为按照公开的信仰来看,他也是基督徒,与我所信的,乃是同一位神。说实话,不相信生命永恒的人自杀,我完全可以理解,他们如此行,甚至是合乎理性的。我在未信主前的2010年,就有大半年时间情绪低落,灵魂黑暗如坠入深渊,思想里很戏剧性一遍遍谋划自杀的事情,最难捱的时候,在沮丧和抑郁中绝食了两天。
 
然而,信仰上帝的人自杀,我暂时还无法理解,想必江绪林弟兄的生命里,必然有我没有经历过的挣扎和试探吧。理论和现实之间总有巨大的张力和征战,按着福音来说,基督徒没有理由自杀,上帝的全然掌权和天启律法的威严,足以震慑所有僭越神权的行为,而死而复活,进入天堂的盼望足以抗拒地上一切险恶和虚空。但是,鲜活的生命和奥秘的信仰之间,却始终有一道信心的鸿沟,跳不过去,就必死无疑,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不过,话说回来,人世间的感同身受,大约只能停留在粗浅的表面,涉及到灵魂深处最最隐秘的部分,除了查验人心肺腑的神,谁能视透呢?有人说江绪林弟兄是死于信仰崩溃,有人说是死于怀才不遇,有人说是死于世道黑暗,有人说是死于抑郁症,这些理由看看就好,不必过于计较,所有的事情,唯有等待末后才能显明。
 
一个基督徒的自杀,带来一些敌基督的外邦人对基督信仰本身的讨论,有质疑诘问,有嘲笑挖苦,有冷眼旁观说风凉话;一个基督徒的自杀,也带来基督徒们对事件本身的反应,有人反思教会的不作为,有人指明教会委身的重要性,有人自责主内缺乏主动关爱的心,有人质疑江绪林弟兄本人的信仰状况,如此等等。
 
说实话,面对外邦人恶意攻击我主耶稣基督大能的福音,我只能苦笑,基督教几千年来,何曾畏惧恶人的攻击呢?我深知自己缺乏能力去爱他们,只能多多祷告,求上帝扭转他们的心,赦免我自己的罪。至于一些主内家人护教心切,质疑江绪林的信仰,寻找他不是真信主的证据,我也觉得欠妥。基督徒自杀这个话题,是非常严肃的教义问题,也是必须直面的现实问题,不能把自杀的弟兄姊妹“开除”出基督的国度,人为地跟他们撇清关系,就可以向世人宣布福音是“伟大,光荣,正确的”。我们又不是某些政党。
 
福音的奥秘在于基督宝血赎罪的功效,而不在于基督徒正确无误的行为。我们没有必要用基督徒正确的行为来护教,也没有必要为基督徒的错误行为找借口,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很多时候,这种思路背后隐藏着我们内心深处的自义、软弱甚至小信。
 
教会里有麦子,也有稗子,但是主怜悯人,祂迟迟不薅稗子,是恐怕连麦子薅掉了,江绪林到底是不是基督徒,这要等主来收割的时候,就是到世界末了我们才知道。所以,我个人还是愿意称呼江绪林为弟兄的,因为我实在没有权柄去判断他的内心,即便是看到他的一些文字,我也不好下判断,因为我自己就是一个时常在怀疑中艰难奔走的基督徒。我相信,每个基督徒都会有信心软弱,怀疑上帝的时候,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自此就不是基督徒了。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基督徒自杀能不能得救呢?有人说这个问题只有神知道,我们还是不要论断为好,这是误解了论断的意思,讨论教义不是论断。从看到江绪林自杀的消息起,我脑子里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有几节经文给我很大触动和安慰。
雅各书2:10 因为凡遵守全律法的,只在一条上跌倒,他就是犯了众条。

马太福音5:28 只是我告诉你们,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她犯奸淫了。

马太福音12:31 “所以我告诉你们:人一切的罪和亵渎的话,都可得赦免;惟独亵渎圣灵,总不得赦免。12:32 凡说话干犯人子的,还可得赦免;惟独说话干犯圣灵的,今世来世总不得赦免。
 
按这几条经文来看,在一条上跌倒,就是犯了众条,凡看见妇女心里动淫念的,就是犯了奸淫罪,那么,每个基督徒,在罪的层面上,和江绪林弟兄能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主的恩典长阔高深,人一切的罪和亵渎的话,都可得赦免,自杀是否也包含在内呢?唯独亵渎圣灵的罪不得赦免,那么,江弟兄到底有没有犯亵渎圣灵的罪呢?我们不得而知。
 
非常感恩,就在我为这个问题苦恼的时候,有一位邓姊妹告诉我《威斯敏斯德小教理问答释义》(第二十二章,第六条诫命,第六十九问)中关于自杀的问答的章节,说来惭愧,这本书虽然我也有,但却走马观花,没有用心记忆。我将这些内容贴在下面,分享给大家:
 
问3:为了阻止他人通过拷打和羞辱的方法来治死我们,我们采取自杀的方式来回避,这是否合乎上帝的律法呢?
 
回答:
1. 在任何情况下自杀都不合乎上帝的律法。
2. 虽然在某些情况下自杀,被外邦人认为是一种德行,体现了勇敢的精神,但是上帝的律法不仅不容许这样的事情,而且把这样的人算为谋杀自己的人。
3. 我们应当宁肯忍受他人各样的侮辱和折磨,因这些是他们的罪,而不愿自己加手伤害自己,使自己在罪中死去,使得此后再没有时间和地方认罪悔改。
 
问4:既然自杀之后就无法认罪悔改了,那些自杀的人仍有可能得救吗?

回答:
1. 有些人使自己受到致命的伤害,但死前认罪悔改了,并得救了,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但这种可能性非常罕见。
2. 有些上帝的儿女在疯狂的状态下(撒但乘机诱惑)自杀,但是,因为他们已有的信心和悔改,仍然是得救的。
 
最后感慨几句,这世界魔鬼横行无忌,像狮子遍地游走,寻找可吞吃的灵魂,做一个死不悔改的罪人都不容易,做一个被神拣选的门徒更非易事,面对那些无论是信心软弱或是其他原因而自杀的主内家人,我们要对他们报以最大的怜悯和同情,同时多多祷告,求神坚固我们自己的信心,当我们从神奇异的恩典中查明,他们在死后依然有可能得救时,也算是对爱他们的生者有所安慰。当然,这不是说基督徒自杀一定是得救的,神知道每个人的心思,祂会拯救祂拣选的人到底,祂也会在末日将稗子薅出来用火焚烧。

2016.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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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绪林 | 其实我不热衷政治,只是今夜还是很悲伤
2016-02-20 拾荒记

”我关心政治,但并不热衷政治。“(图片来源于江绪林微博)


全世界都在悼念哈珀·李(代表作《杀死一只知更鸟》)和翁贝托·埃科(代表作《玫瑰的名字》)的时候,这也注定2月19日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不然,那位曾孤身纪念禁忌之日的勇士又怎会在这样一个日子选择离去。

2月19日晚,华东师范大学政治系青年学者江绪林自缢身亡。最后一刻,他于19:57分在微博发出一张黑白照和一封遗书,遗书中包括对财物、书籍、课程的处置,和有基督教信仰的他与主说的话,遗书最后一条是:“我恐惧,我要喝点白酒。”


微博原文:饶恕我吧,赦免我吧,上主啊,请你开启希望之门;哦,正义…我接受……
2月19日, 19:57



最后的话:

 1.借记卡(钱包内)一张,内有106893元,归姐姐江**(记得我还有一个小姐姐)支配。

 2.借记卡一张。没有11273元。归姐姐江**支配。(密码皆为******)
 
 3.宿舍抽屉内约1万港币,6百美元,钱包内约4400人民币,供清理费用,虽未必够。
 
 4.余下办公室的一些书籍,一半赠送给胡**同学(请转送几本给朱**等我指导的本科同学),一半请刘*先生处理,谢谢!
 
 5.抱歉本来这学期有4门课要上的,对不起了,或许这个尚未开始就结束的恶果是最小的。
 
  6.没有什么眷恋,(奇怪么?)却沉滞,惧怕;上主啊,赦免我,我原以为总会有些好奇的,但好奇心显然被压抑了。上主啊,我打碎了玩具,你不要责罚我;然而,就是责罚我,也请给我勇气面对未知的一幕。啊,我终于要知道真相了。我不好,我平庸,我德行有亏,洛克的墓志铭都说:“让我犯下的邪恶随着尘土掩埋吧。”(let his vices be burried together)我除了祈祷宽恕,还能做什么呢?请不要看我的罪和错。
 
 7.我谱写不出优雅的乐章,也就不能有期望(指点世界),我不知何为爱的拥抱(已无法体察),如何亲吻和祝福你们以作别!
 
 8.上主啊,愿你开启希望之门。
 
 9.我恐惧,我要喝点白酒。
 
江绪林
2016年2月19日


许多人还以为这是江绪林的一个玩笑,却不料,竟是事实。这一切都不是毫无兆头的,就在2月19日一整天,江绪林一连发过几条类似的微博:

喜欢香港,以至于我曾心中挑好了一个辞别的地方:长洲岛南端,xavier house背后一处人迹罕至、需穿越危险悬崖才能抵达的一片礁石,面对着海浪的冲刷。之前给施乐会捐出几万元,以冲销处理费用并表歉意。但突然间,香港变得那么焦虑、痛苦,陷身撕裂和冲突;我也不敢想象再能去搅扰,增添她的苦难了。
2月19日,03:11

安安静静地死去还是反击还是偷生?
2月19日, 12:57

无法反击,因为本身没剩下值得捍卫的美好之物,公正主义也没有燃烧我的心灵。太累了。
2月19日, 13:05


对于江绪林的离去,许多网友送上留言:

@仝宗锦V:第一次知道江老师是他若干年前六斯前在北大三角地点燃蜡烛,希冀政府民间的和解。之后也时常看到他颇有才华的一些文字。想不到眼下看到了他的亲手绝笔。联系到最近的国家大势,总有好人越来越难的感觉。愿他安息。
 
@聪仔岂是蓬蒿人:重读《理想国》,希望江绪林先生安息,并得到了自由——“纳粹主义和共产主义等的错误不在于追逐了某种理想或天堂,而在于追逐了错误的理想或以错误的方式追逐了理想。因为某些错谬的理想深深地玷污了人类历史而否定一切高远理想的可欲性是因噎废食。”
 
@问月生V:1、“哲学家就要哲学地走出来。”对哲学家来说,如果真得出“在某情景中我应该自杀”或“在某情景中我自杀更好”于是自杀,这是哲学式自杀,于他/她自己并无可悲之处。2、对我来说,我会认为哲学从源头上已经阻止了这两类结论。3、“每个人都是生活的奇迹。”一个奇迹走了,生者悲,愿逝者安息

@春日秋Binns:很難接受江緒林先生,作為虔誠的基督徒,會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年屆弱冠,江先生即對追求改變的義舉懷有同情;多年來,徜徉于哲學的世界和神的愛之中,亦不忘以自己為鹽為光,肩起黑暗的閘門。形勢還會壞下去,不知要懷到怎樣的地步,但是沒有料到,在沒有英雄的時代,只是做一個人也如此艱難。
 
@Aracduan:用世俗的眼光是不会明白他的,世上的芸芸众生埋头于生活,而生命的追求是什么?也许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我还只拥有现在,但我想世人不会忘记你做过的一切……谢谢你作出的努力
 
@南中医雅清书社官微: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鲁迅《呐喊》序言           江老师走好。 
 
@李军林导演:写了长长的一段文字,我又删除了。思想的人是绝望的,猪却是幸福的。
 
@单兵-Dan:仿佛就在刹那,实实在在地洞察到一切都在暗中被掌控着、被监视着、被强迫着;而更绝望的是,那些平日也不乏各种人性美丽和光彩的人们(同事、学生、路人甲)也默默地或淡然地甚至主动地配合着这一幕。


最后,奉上一篇江绪林先生的文章以示悼念。
其实我不热衷政治,只是今夜还是很悲伤
by江绪林

保松兄传来林达的文字“2011岁末的提醒”。林达提到作为一介书生的余杰遭受到暴力残酷的辗压。读后不禁十分悲伤而又无法自控的抑郁。类似的情绪上一次要回溯到十月底人大代表选举的时候:仿佛就在刹那,实实在在地洞察到一切都在暗中被掌控着、被监视着、被强迫着;而更绝望的是,那些平日也不乏各种人性美丽和光彩的人们(同事、学生、路人甲)也默默地或淡然地甚至主动地配合着这一幕。
 
我关心政治,但并不热衷政治。或许是因为孱弱的体质和沉静内省的人格类型的缘故,我对曾经极为熟悉的许志永和郭玉闪(还记得与玉闪在宿舍和静园草坪上讨论的日子)这些年来一直走钢丝地行走在公民维权之路上并有所作为深感敬佩,却总觉得那不是我的事:我只关心自己,灵魂的拯救也好,安妥也好,就像某些西式小说里面出现的小怪人,“他照看着自己孱弱的、磕磕碰碰的肉身或灵魂,仿佛风中的蜡烛一样随时会被风吹熄了似的”。别的事,自由、摄影、美国偶像中Archuleta演绎的Imagine、上帝、美丽的女孩、哈尔的移动城堡里美丽的风景,都可以感动我,却未必成就一生的委身和忠诚。
 
当然这一切也逐渐获得了理性的支撑,随着岁月渐长以至于能设想自己的死亡和坟墓后,更是如此。完全可以能够不乏快乐地生活在一个充满政治不义和迫害的国度,并不需要委身正义:保持理性和清醒的认知,偶尔也帮帮手做点正义的事就好了。
 
美好的生活可以是无涉正义的:海子在八九年春天以自己浪漫的死亡诠释了他的正义无涉,他说:“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而且在那些为自由和正义而备受煎熬的人的面庞也未必代表着美好的未来。就拿我最尊敬的晓波老师来说,他说,他心中没有仇恨,只有深深的爱。但那种经历了炼狱的爱,与仇恨一样,也有一种灼人的品质,与优雅或性感的爱截然不同,而我们普通人是天然亲近后者的。
 
还有更积极的理由让我或我们在不义的国度里处之泰然。实现了自由民主又如何?能消除我们人生的苦难、愚昧和平庸,能满足我们的渴望和幸福么?我不是要否定自由和民主的价值,而是让自己淡定:不能把人生的一切希望寄托在政治上,尤其是当下的政治变迁上。苏东剧变后,自由和民主胜利之日到来的时候,也就是那些民主活动家所最珍视的理想变得毫不相干之日。东欧的Michnik在一九九一年说:“像我这样的人参与政治的日子已经到了尽头…今天的政治已经标准化了,对于那些不把政治看作游戏而当作对捍卫基本价值的方式的人来说,已经没有多少空间了。”
 
这样说似乎有点犬儒了,其实不然。意思只是让自己在缺少自由和民主的国度也能淡定。并且,就是在一个缺乏正义的国度,个体仍然可以努力维系个体的尊严,使得自己配得上一个正义国度(将到来的或乌托邦式的),做一个好的学者、一个出色的市民,一个有品位的人。就自己而言,也能在书籍中找到自己的乐趣: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理解那些伟大的人物在人类复杂状况中对人类知性、美好生活及其限度、生命意义的探讨并予以汲取和实践,是一件何其美妙的事情。
 
写到这里我已经不悲伤了,很淡定了。可是促动我写的分明是刹那的悲伤和无奈。那是余杰的遭遇引起的。我没有遭遇过余杰,虽然通过很多次电邮。其实可能常常擦肩而过只是不认识,他高我两届,住47楼一单元,我住47楼三单元,都在农园食堂吃饭。那时他很有名气的自由派作家。他还在文章中提及我去为六四点蜡烛的事情。他毕业后与现代文学馆的签约被当局撕毁,他发了篇告白文书后就彻底成了体制外的异议人士了。06年在香港本来通电邮,他打算见一面的,但他那时突然成了著名的基督徒,还写了本很文雅的《香草山》,大概是解读《旧约.雅歌》,还跑到白宫去见布什总统。而那时候我正在反出基督教,觉得基督徒基本上等于伪君子,就有意避开了他在浸会的讲座。….但现在读到他遭受迫害,却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林达说:“不介入现实政治的人,在某种情况下都会无法置身事外。这只是人之常情。”,我努力地避开政治,只是有时候政治犹如癫痫一样偶尔或发作,让人无法置身事外。
 
订了张票,期望寒假赶紧结束,我好去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地走走旅游一下,暂时回避一下上海彻骨冰冷的冬天和内地让人窒息的空气。


(2011年末发布在共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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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江绪林自杀引发的思考:自杀能得救吗?
原创 2016-02-20 李慕 拿细耳
新闻背景(编者)2月19号晚,任教于华东师范大学政治学系的教师江绪林自缢身亡。江绪林,北大哲学系硕士,香港浸会大学宗教与哲学系博士。

据说,江博士原是基督徒,后从基督教转入天主教。他的这层身份也让他的自杀在基督徒中引起不小的谈论。有人觉得江博士缺少正常的教会生活,有人觉得教会里懂他的人太少,有人因着江博士的自杀甚至讨论起“自杀者能否得救”的问题。

作者:李慕

自杀者能否得救一直以来是基督教争议较大的话题。有人主张自杀者不能得救,理由是圣经说:你们晓得凡杀人的,没有永生存在他里面。(约壹3:15)因为自杀就是杀自己,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杀人,所以自杀者没有永生。
有人持保守看法,认为人的得救与否主权在神,救恩是稳固的,一个真正重生的人不会失去救恩,自杀并不关乎救恩的问题,士师参孙虽然选择以自杀的形式和非利士人同归于尽,却被列为信心伟人的行列。(参士16:30,来11:32)
 
 “凡杀人的,没有永生存在他里面”,这句话的解释非常关键,会直接影响我们对“自杀者能否得救”这个命题的判断。丁道尔说:在这里约翰要证明的是缺乏爱就是灵里死亡的证据,他不是在否定杀人者没有悔改与得赦免的可能,耶稣也为杀他的人能得赦免而求。马唐纳说:当约翰说凡杀人的,没有永生存在他里面时,他并不是说杀人者不能够得救。他只表示,一个素来喜欢憎恨他人的人,很有可能成为杀人者,而且他并未得救。
 
所以,使徒约翰这句话并不能判断一个杀人者是否就一定沉沦,而是显明一个素常恨人或杀人的人还不是一个拥有永生生命的人,因为“凡从神生的,就不犯罪,因神的道(原文作“种”)存在他心里;他也不能犯罪,因为他是由神生的。”(约壹3:9)
 
此外,有人会说,杀人者不尊重神所创造的生命,是对神掌握人生命之主权的僭越。笔者认为这个结论也是值得商榷的,因为我们不可排除有些人选择以自杀的形式结束生命恰恰是为了维护人之生命的尊严。这些人并不是惧怕痛苦,也不是被压力折断,他们更多的是不想看到高贵的生命被无情践踏。比如参孙,他不愿自己被非利士人戏耍,不愿自己的生命受外邦人践踏,所以他宁愿与非利士人同死。(参士16:23-31)
 
杀人者还有得救的可能,这是任何一个基督徒都无法否定的。摩西曾杀过人,保罗也有份于杀死司提反,但他们是在“不信、不明白的时候而做的”。(提前1:13)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可轻易说自杀的人一定不得救,因为至少有一个理由要求我们闭嘴:我们不知道一个信徒在实施自杀后有否悔改?若是有真诚地悔改谁敢说他没得救呢!
 
基督教当然不支持自杀,因为我们相信“所遇见的试探,无非是人所能受的。”(林前10:13)我们也相信“我受苦是与我有益,为要使我学习你的律例。”(诗119:71)但是在遇到有肢体自杀时,我们不应该简单断定他没得救,更不应该因为是自杀死亡所以教会不为其举行追思礼拜。
 
此时,并不是探索“自杀者是否得救”的时刻(我非常不愿意在此刻讨论这样的问题,我们面对一个灵魂的逝去,如果还能淡定地讨论这个问题就说明我们灵里出了问题,但又有很多人有这样的疑问,包括慕道友,所以我不得不怀着极大的悲哀简单写下前面的看法)。教会在遇到有信徒自杀时,首先该做的就是惋惜、痛悔。一个会友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们,教会实在责无旁贷。有人说一个自杀的人是因为看不到希望,当上帝安排一个会友在你我中间出入的时候,我们不能给他们带来温暖,不能给他们带来永恒的活泼盼望,教会明显失职了。
 
其次,教会要尽其所能给家属带来安慰,为家属守望,引导他们从悲痛中走向基督。只有凡事受过试探的大祭司才能体恤人的软弱(参来4:15)。据悉,江博士原生家庭有自杀史,如果教会能事先了解这段历史,及早对他给予正确辅导,或许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再者,教会要有所反思,我们的神学能否给寻求者带来终极的方向?我们的信仰能否给绝望者带来永恒的盼望?我们的教会生活能否给受伤者带来真实的温暖?我们这圣徒的国度能够给世上的公民带来真切的归属感?
 
笔者在很小的时候听过一个故事,印象极为深刻。有一位宣教士刚刚来到一个新的禾场就遇到有一户人家在办丧事,于是他就下了马,走到棺材旁痛哭,然后喊着说:“我来晚了,他还没听到福音啊。”这位宣教士对人灵魂的爱,对人生命的负担,他人灭亡我有责任的心态,实在值得我们学习。在一个生命逝去的时候,不要冷冰冰地探讨形而上的问题,不要坐在尸体上讨论你的哲学,让我们与哀哭的人同哭吧。(罗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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